我的世界 木栅门_我的世界木栅门怎么做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为大家提供一些关于我的世界 木栅门的信息,并尽力回答大家的问题。让我们开始探讨一下我的世界 木栅门的话题吧。
1.写鹅作文
2.《梁晓声新散文集》中的摘抄
3.姑苏是哪里 姑苏的风景名胜
4.描写春的抒情散文
写鹅作文
暑假,我到了乡下姑姑家。
姑姑家有两只大白鹅,一只公的,一只母的。它们全身洁白,翅膀很大,脖子细长,脑袋很小,它的嘴又扁又长,还有一个向上翘的尾巴。它们很喜欢游泳,游的时候,活像洁白的游艇,有趣极了。我常常看它们游泳,那样儿真像唐朝骆宾王《咏鹅》诗中写的: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青拨。
有一次,我正在岸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想着,它们却不游了,可能是发现我偷看它们游泳吧,原来它们害羞呀!我捡了一个小石子顺手扔了过去。这下可糟了!它们忽然冲上岸来,张开翅膀扑来。摇着脖子,不停的叫:“嘎,嘎,嘎!”我吓得拔腿就跑。
我又爱它们,又怕它们。
《梁晓声新散文集》中的摘抄
《春天里的秋天》序
春天。枯黄的原野变绿了。新绿的叶子在枯枝上长出来。
阳光温柔地对着每个人微笑,鸟儿在歌唱飞翔。花开放着,红
的花,白的花,紫的花。星闪耀着,红的星,绿的星,白的星。
蔚蓝的天,自由的风,梦一般美丽的爱情。
每个人都有春天。无论是你,或者是我,每个人在春天里
都可以有欢笑,有爱情,有陶醉。
然而秋天在春天里哭泣了。
这一个春天,在迷人的南国的古城里,我送走了我的一段
光阴。
秋天的雨落了,但是又给春天的风扫尽了。
在雨后的一个晴天里,我同两个朋友走过泥泞的道路。走
过石板的桥,走过田畔的小径,去访问一个南国的女性,一个
我不曾会过面的疯狂的女郎。
在—个并不很小的庄院的门前,我们站住了。一个说着我
不懂的语言的小女孩给我们开了黑色的木栅门,这木栅门和我
的小说里的完全不同。这里是本地有钱人的住家。
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我看见了我们的主人。宽大的架子
床,宽大的凉席,薄薄的被。她坐起来,我看见了她的上半身。
是一个正在开花的年纪的女郎。
我们三个坐在她对面一张长凳上。一个朋友说明了来意。
她只是默默地笑,笑得和哭一样。我默默地看了她几眼。我就
明白我那个朋友所告诉我的一切了。留在那里的半个多小时内,
我们谈了不到十句以上的话,看见了她十多次秋天的笑。
别了她出来,我怀着一颗秋天的痛苦的心。我想起我的来
意,我那想帮助她的来意,我差不多要哭了。
一个女郎,一个正在开花的年纪的女郎……我一生里第一
次懂得疯狂的意义了。
我的许多年来的努力,我的用血和泪写成的书,我的生活
的目标无一不是在:帮助人,使每个人都得着春天,每颗心都
得着光明,每个人的生活都得着幸福,每个人的发展都得着自
由。我给人唤起了渴望,对于光明的渴望;我在人的前面安放
了一个事业,值得献身的事业。然而我的一切努力都给另一种
势力摧残了。在唤醒了一个年轻的灵魂以后,只让他或她去受
更难堪的蹂躏和折磨。
于是那个女郎疯狂了。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不自由的婚姻、
传统观念的束缚,家庭的专制,不知道摧残了多少正在开花的
年青的灵魂,我的二十八年的岁月里,已经堆积了那么多、那
么多的阴影了。在那秋天的笑,像哭—样的笑里,我看见了过
去一个整代的青年的尸体。我仿佛听见—个痛苦的声音说:
“这应该终结了。”
《春天里的秋天》不止是一个温和地哭泣的故事,它还是
一个整代的青年的呼吁。我要拿起我的笔做武器,为他们冲锋,
向着这垂死的社会发出我的坚决的呼声“Je accuser”(我控
诉)。
一九三二年五月
选自《序跋集》
机 器 的 诗
为了去看一个朋友,我做了一次新宁铁路上的旅客。我和
三个朋友一路从会城到公益,我们在火车上大约坐了三个钟头。
时间长,天气热,但是我并不觉得寂寞。
南国的风物的确有一种迷人的力量。在我的眼里一切都显
出一种梦景般的美:那样茂盛的绿树,那样明亮的红土,那一
块一块的稻田,那一堆一堆的房屋,还有明镜似的河水,高耸
的碉楼。南国的乡村,虽然里面包含了不少的痛苦,但是表面
上它们还是很平静,很美丽的!
到了潭江,火车停下来。车轮没有动,外面的景物却开始
慢慢地移动了。这不是什么奇迹。这是新宁铁路上的一段最美
丽的工程。这里没有桥,火车驶上了轮船,就停留在船上,让
轮船载着它慢慢地渡过江去。
我下了车,站在铁板上。船身并不小,甲板上铺着铁轨,
火车就躺在铁轨上喘气。左边有卖饮食的货摊,许多人围在那
里谈笑。我一面走,一面看。我走过火车头前面,到了右边。
船上有不少的工人。朋友告诉我,在船上作工的人在一百
以上。我似乎没有看见这么多。有些工人在抬铁链,有几个工
人在管机器。
在每一副机器的旁边至少站得有一个穿香云纱衫裤的工人。
他们管理机器,指挥轮船前进。
看见这些站在机器旁边的工人的昂头自如的神情,我从心
底生出了感动。
四周是平静的白水,远处有树,有屋。江面很宽。在这样
的背景里显出了管理机器的工人的雄姿。机器有规律地响着。
火车趴在那里,像一条被人制服了的毒蛇。
我看着这一切,我感到了一种诗情。我仿佛读了一首真正
的诗。于是一种喜悦的、差不多使我的心颤抖的感情抓住了我。
这机器的诗的动人的力量,比任何诗人的作品都大得多。
诗应该给人以创造的喜悦,诗应该散布生命。我不是诗人,
但是我却相信真正的诗人一定认识机器的力量,机器工作的巧
妙,机器运动的优雅,机器制造的完备。机器是创造的,生产
的,完美的,有力的。只有机器的诗才能够给人以一种创造的
喜悦。
那些工人,那些管理机器、指挥轮船、把千百个人、把许
多辆火车载过潭江的工人,当他们站在铁板上面,机器旁边,
一面管理机器,一面望着白茫茫的江面,看见轮船慢慢地驶近
岸的时候,他们心里的感觉,如果有人能够真实地写下来,一
定是一首好诗。
我在上海常常看见一些大楼的修建。打桩的时候,许多人
都围在那里看。有力的机器从高处把一根又高又粗的木桩打进
土地里面去;一下,一下,声音和动作都是有规律的,很快地
就把木桩完全打进地里去了,四周旁观者的脸上都浮出了惊奇
的微笑。地是平的,木头完全埋在地底下了。这似乎是不可信
的奇迹。机器完成了奇迹,给了每个人以喜悦。这种喜悦的感
情,也就是诗的感情。我每次看见工人建筑房屋,就仿佛读一
首好诗。
1933年6月在广州
选自《旅途随笔》
月
每次对着长空的一轮皓月,我会想:在这时候某某人也在凭栏望月吗?
圆月犹如一面明镜,高悬在蓝空。我们的面影都该留在镜里吧,这镜里一定有某某人的影子。
寒夜对镜,只觉冷光扑面。面对凉月,我也有这感觉。
在海上,山间,园内,街中,有时在静夜里一个人立在都市的高高露台上,我望着明月,总感到寒光冷气侵入我的身子。冬季的深夜,立在小小庭院中望见落了霜的地上的月色,觉得自己衣服上也积了很厚的霜似的。
的确,月光冷得很。我知道死了的星球是不会发出热力的。月的光是死的光。
但是为什么还有姮娥奔月的传说呢?难道那个服了不死之药的美女便可以使这已死的星球再生么?或者她在那一面明镜中看见了什么人的面影吧。
姑苏是哪里 姑苏的风景名胜
梁晓声,原名梁绍生。当代著名作家。祖籍山东荣城,出生于哈尔滨市,现居北京,任教于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曾任北京**制片厂编辑、编剧,中国儿童**制厂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审查委员会委员及中国**进口审查委员会委员。
1、心灵的花园
谁不希望拥有一个小小花园?哪怕是一丈之地呢!若有,当代人定会以木栅围起。那木栅,我想也定会以各人的条件和意愿,摆弄得尽可能的美观。然后在春季
撒下花种,或者移栽花秧。于是,企盼着自己喜爱的花儿,日日的生长、吐蕾,在夏季里散紫翻红开成一片。虽在秋季里凋零却并不忧伤。仔细收下了花籽儿,待来
年再种,相信花儿能开得更美……
真的,谁不曾怀有过这样的梦想呢?
都市寸土千金,地价炒得越来越高。今后将更高。拥有一个小小花园的希望,对寻常之辈不啻是一种奢望,一种梦想。某些副部级以上的干部,而且是老资格的,才可能希望成现实。于是令寻常之人羡眼乜斜。
我想,其实谁都有一个小小花园,谁都是有苗圃之地的,这便是我们的内心世界。人的智力需要开发,人的内心世界也是需要开发的。人和动物的区别,除了众
所周知的诸多方面,恐怕还在于人有内心世界。心不过是人的一个重要脏器,而内心世界是一种景观,它是由外部世界不断地作用于内心渐渐形成的。每个人都无比
关注自己及至亲至爱之人心脏的健损,以至于稍有微疾便惶惶不可终日。但并非每个人都关注自己及至亲至爱之人的内心世界的阴晴,己所无视,遑论他人?
我常“侍弄”我心灵的苗圃。身已不健,心倘尤秽,又岂能活得好些?职业的缘故,使我惯对自己和他人的心灵予以研究。结论是——心灵,亦即我所言内心世界,是与人的身体健康同样重要的。故保健专家和学者们开口必言的一句话,不仅仅是“身体健康”而且是“身心健康”。
我爱我的儿子梁爽。他小学五年级。这正是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开始形成的年龄。我也常教他学会如何“侍弄”他那小小心灵的苗圃。“侍弄”这个词,用在此处
是很勉强的,不那么贴切,姑借用之吧!意思无非是——人自己的内心世界如果自己惰于拂拭,是会浮尘厚积、杂草丛生的。也许有人联系到禅家的一桩“公案”
——“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之说的“俗”和“心中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之说的“彻悟”。
我系俗人,仅能以俗人的观念和方式教子。至于禅家乃至禅祖们的某些玄言,我一向是抱大不恭的轻慢态度的。认为除了诡辩技巧的机智,没什么真的“深
奥”。现代人中,我不曾结识过一个内心完全“虚空”的。满口“虚空”,实际上内心物欲充盈、名利不忘的,倒是大有人在。何况我又不想让我的儿子将来出家,
做什么云游高僧。故我对儿子首先的教诲是——人的内心世界,或言人的心灵,大概是最容易招惹尘埃、沾染污垢的,“时时勤拂拭”也无济于事。心灵的清洁卫生
只能是相对的,好比人的居处的清洁卫生只能是相对的。而根本不拂拭,甚至不高兴别人指出尘埃和污垢,则是大不可取的态度,好比病人讳疾忌医。
一次儿子放学回到家里,进屋就说:“爸爸,今天××同学的红领巾被老师收去了!”
我问为什么。
儿子回答:“犯错误了呗!把老师气坏了!”
那同学是他好朋友,但却有些日子不到家里来玩了。我依稀记得他讲过,似乎老师要在他们两者之间选拔一名班干部。
我又问:“你高兴?”
他怔怔地瞪着我。
我将他召至跟前,推心置腹地问:“跟爸爸说实话,你是不是因此而高兴?”
他便诚实地回答:“有点儿。”
我说:“你学过一个词,叫‘幸灾乐祸’,你能正确解释这个词吗?”
他说:“别人遭到灾祸时自己心里高兴。”
我说:“对。当然,红领巾被老师收去了,还算不得什么灾。但是,你心里已有了这种‘幸灾乐祸’的根苗,那么你哪一天听说他生病了,住院了,甚至生命有危险了,说不定你内心里也会暗暗地高兴。”
儿子的目光告诉我,他不相信自己会那样。
我又说:“为什么他的红领巾被老师收去了,你会高兴呢?让爸爸替你分析分析,你想一想对不对?——如果你们老师并不打算在你们两个之间选拔一名班干
部,你倒未必幸灾乐祸。如果你心里清楚,老师最终选拔的肯定是你,你也未必幸灾乐祸。你之所以幸灾乐祸,是因为自己感到,他和你被选拔的可能性是相等的,
甚至他被选拔的可能性更大些。于是你才因为他犯了错误,惹老师生气了而高兴。你觉得,这么一来,他被选拔的可能性缩小,你自己被选拔的可能性就增大了。你
内心里这一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完全是由嫉妒产生的。你看,嫉妒心理多丑恶呀,它竟使人对朋友也幸灾乐祸!”
儿子低下了头。
我接着说:“如果他并没犯错误,而老师最终选拔他当了班干部,你现在幸灾乐祸,就可能变成一种内心里的愤恨了。那就叫嫉妒的愤恨。人心里一旦怀有这一
种嫉妒的愤恨,就会进一步干出不计后果,危害别人危害社会的事,最后就只有自食恶果。一切怀有嫉妒的愤恨的人,最终只有那样一个下场……”
接着我给他讲了两件事——有两个女孩儿,她们原本是好朋友,又都是从小学芭蕾的。一次,老师要从她们两人中间选一个主角。其中一个,认为肯定是自己,
应该是自己,可老师偏偏选了另一个。于是,她就在演出的头一天晚上,将她好朋友的舞裙,剪成了一片片。另外有两个女孩儿,是一对小杂技演员。一个是“尖
子”,也就是被托举起来的。另一个是“底座”,也就是将对方托举起来的。她们的演出几乎场场获得热烈的掌声。可那个“底座”不知为什么,内心里怀上了嫉
妒,总是莫名其妙地觉得,掌声是为“尖子”一个人鼓的。她觉得不公平。日复一日的,那一种暗暗的嫉妒,就变成了嫉妒的愤恨。她总是盼望着她的“尖子”出点
儿什么不幸才好。终于有一天,她故意失手,制造了一场不幸,使她的“尖子”在演出时当场摔成重伤……
最后我对儿子讲,如果那两个因嫉妒而干伤害别人之事的女孩儿,不是小孩儿是大人,那么她们的行为就是犯罪行为了……
儿子问:“大人也嫉妒吗?”
我说大人尤其嫉妒。一旦嫉妒起来尤其厉害。甚至会因嫉妒杀人放火干种种坏事。也有因嫉妒太久,又没机会对被嫉妒的人下手而自杀的……
我说,凡那样的大人,皆因从小的时候开始,就让嫉妒这颗种子,在心灵里深深扎了根。他们的内心世界,不是花园,不是苗圃,而是荆棘密布的乱石岗……
儿子问:“爸爸你也嫉妒过吗?”
我说我当然也嫉妒过,直到现在还时常嫉妒比自己幸运的某方面比自己优越比自己强的人。我说人嫉妒人是没有办法的事。从伟大的人到普通的人,都有嫉妒之心。没产生过嫉妒心的人是根本没有的。
儿子问:“那怎么办呢?”
我说,第一,要明白嫉妒是丑恶的,是邪恶的。嫉妒和羡慕还不一样。羡慕一般不产生危害性,而嫉妒是对他人和社会具有危害性和危险性的。第二,要明白,
不可能一切所谓好事,好的机会,都会理所当然地降临在你自己头上。当降临在别人头上时,你应对自己说,我的机会和幸运可能在下一次。而且,有些事情并不重
要。比如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当上当不上班干部,并不说明什么。好好学习,才是首要的……
儿子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我经常同他谈心灵。不是什么谈心,而是谈心灵问题。谈嫉妒,谈仇恨,谈自卑,谈虚荣,谈善良,谈友情,谈正直,谈宽容……
不要以为那都是些大人们的话题。十一岁的孩子能懂这些方面的道理了。该懂了。而且,从我儿子,我认为,他们也很希望懂。我认为,这一切和人的内心世界有关的现象,将来也必和一个人的幸福与否有关。我愿我的儿子将来幸福,所以我提前告诉他这些……
邻居们都很喜欢我的儿子,认为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同学们跟他也都很友好,觉得和他在一起高兴,愉快。
我因此而高兴,而愉快。
我知道,一个心灵的小花园,“侍弄”得开始美好起来了……
2、烛的泪
这是一条无名的短马路。在北京市区交通图上找不到它。马路左侧,一幢幢高楼比肩耸立;右侧,几乎完全被一座仓库的围墙占据。围墙一人多高,去年国庆节
前,刷成灰色。国庆节后,灰色的围墙上开始出现红的、白的、黄的油漆以各种字体书写的广告。于是围墙有点儿“浓妆艳抹”似的了。这又是一条只有一端可供行
人和车辆出入的短马路。它的另一端是小河。小河载入了它的另一端。否则,它的另一端也许会伸延得很长……
就在它的另一端,在围墙沿河畔转角处,有一间小房子。说那是房子,实在降低了房子的标准。因为它太矮了。房盖比围墙还低。也太小了。从外看,并不比书
报亭大。房盖是油毡纸的。窗上无玻璃,木条十字交叉钉着蓝塑料布。在它的旁边,是一个比它大些的棚子。棚子只有油毡纸铺的盖儿,没墙。却也不能说没墙,只
不过那若算墙,也降低了墙的标准。所谓的“墙”是用拆散的纸板箱的纸板拼凑成的。下半截拼凑的还挺严实,上半截靠各色塑料布挡风遮雨……
那“房子”里住着一对儿外地来的乡下夫妻。男人三十来岁。女人二十六岁。他们在那棚子里为北京人弹棉花。他们已在那儿住了五年了。他们的临时居住是半
合法的。因为他们每年都能办下暂住证来。这是合法的一面。马路对面的街道给他们办的。他们老实得像只会弹棉花的动物。他们一磨,街道的人心一软,每每网开
一面地就给办了。但他们那“房子”和那棚子,又实属违章“建筑”,早应当拆除。所幸在路尽头,又在河边,被周围十几株树隐蔽着,一次次地蒙混过关了……
北京虽然是全国消费水平最高的城市之一,却仍有舍不得花一百多元买新被褥,而更愿花十来元钱弹软一床旧棉套的人家。这样一些百姓人家,是那一对儿乡下夫妻的“上帝”。
他们实际上已经有一个女儿了。才两岁。在乡下。由他们的父母轮流抚养着。
春节前,他们原本打算回乡下去与亲人们团圆的。活儿积压得多,就日夜突击地弹。最后一件被人满意地取走了,竟到了四日的下午。而这一天正是除夕呀!
女人说:“你什么也别管了。该收拾的我收拾。快去买晚上的火车票,咱们得争取初一这时候到家是不?”
男人表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带着一头发一脸一身的棉絮,匆匆地出了门。
他回来时,女人什么也没收拾。女人在床上酣睡着。那是一张旧单人床。他们给一户人家弹了两件棉套,人家用那张床抵手工钱了。单人床睡不开他们两口子,
加宽了一块板,用些砖垫着。女人的睡状,像个困极了的孩子。她的头侧枕在枕上,身子伏着,手臂压在胸脯下边。她的另一支手臂垂在床下;另一条腿也垂在床
下。而且,脚蹬着地。仿佛那只脚在酣睡的情况下还使着劲儿似的。显然,男人刚一走,她就那样子扑在床上了……
前几天北京寒冷,这女人感冒了。酣睡着的女人,两颊绯红。一线口水,从她半张着的嘴角流在枕上,竟已积成了一个围棋子般大的“珠子”。男人搓了搓手,
想伸手去摸他女人的脸颊,看她是不是还在发烧?但他的手并没触到她的脸颊。他俯下头去,用自己的脸颊去贴女人的脸颊了。虽然外边的天气很暖和;虽然他的双手并不冷;虽然搓过了——他却仍怕自己手凉。女人的脸颊热乎乎的。女人还在发着低烧。女人睡得那么香,并没被她男人的脸颊贴醒。
男人的心里,倏忽间涌起对他女人的一种大的爱意。确切地说,那更是一种心疼。正是这女人,才使他在北京的这地方,这小“房子”和这弹棉花的棚子里,坚
守了五年啊!这五年里,他们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弹棉花。他哪儿都没陪她去。她也没单独去过什么地方。更不曾请求他陪自己逛逛北京。他们之间的话语,也一
天比一天少了。她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我胳膊酸死了!”而他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我就不累吗?”——但是这五年,不惟对他们自己未来的生活,对他们双方的家庭,
对他们双方至亲的一些亲人,却是意义极其重大的:他们已为自己积蓄下了两万多元钱。他们靠着在北京弹棉花挣的钱,使双方的父母得以不愁衣食。而且,他们帮
助过他们双方的一些穷亲戚。他们的家乡是个贫困的地方。那儿一百元钱可以使数口之家过一个月。五年多的日子里,他们已几十次地向家乡寄回过一百元了……想
到这些,男人鼻子一酸,眼眶不禁地有些湿了。
他蹲下去,双手轻轻托起女人的手臂,将她的手臂放到了床上。接着,又那样儿将她的腿也放到了床上。他站起来,望着她犹豫片刻,小心地脱下她的两只鞋。
女人竟一直没醒。一只手臂压在胸脯下,嘴角继续淌着口水。五年来的冬天,她总穿现在穿的这一件上衣。实际上那是他的一件旧上衣。这一件粗布上衣已经快
变成“绒”的了。五年里它所附着的棉絮,是水所无法洗去的了。若使之重新变成布的,非靠科技的方法用电子分离器不可了。她也和他一样,满头发满脸都是棉
尘。这使她的头发和眉看去像是灰白的。然而这乡下女人的脸却长得怪秀气的。毕竟才二十六岁,又是**,女人味儿是棉尘所无法消减的……
男人不由得怀着一腔温柔的怜爱吻他的女人。他起先只不过捧起她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亲。那是一只多么纤小的手呀!像十几岁的少女的
手。却又是一只多么粗糙的手呀!手心布满茧子。那是被弹棉花的弓子磨的。五个尖尖的手指尖儿,有三个缠着胶条,那是由于指甲两边儿的皮肤开裂了。他亲着她
的手的时候,这男人就心疼得流下眼泪来了。他又亲她的额角,他的眼泪滴在她脸颊上。终于的,他忍不住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自己厚实的双唇严密地封闭住了他
女人的嘴。女人一时喘不过气儿来,便醒了。女人睁开眼,懵懂似的仰视着他。明白他是在干什么后,推开他坐了起来。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一条湿痕显现在她
蒙了一层棉尘的脸颊上……
她说:“你真烦人!”
她男人无声地笑了,眼里还含着泪光呢!
女人却没发现这一点。
“你脱了我鞋干吗呀!”——女人一边穿鞋一边说:“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怎么哪儿哪儿也没收拾就睡过去了呢……”
男人说:“没事儿的,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儿收拾。”
女人穿好鞋,站起来说:“别一会儿,现在就收拾吧!要不该误火车了……”
男人说:“今天,咱们……走不成了……”
说得吞吞吐吐。
女人这才将目光望向男人的脸,自己脸上的表情顿时起了变化。
“你哭过?……”
“没……没有……”——男人掩饰地将头扭向一旁。
“你明明哭过!咱们今晚怎么走不成了?你把买票的钱丢了是不是?你倒说话呀!……”
女人急了。
“没丢没丢!今天的票卖光了……”
“你骗我!”
女人的眼里也出现泪光了。三百多元钱对于他们是一笔大数。女人没法儿不急。
“没丢就是没丢嘛!哎,自打咱俩结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男人赶紧掏出钱给女人看。
女人放心了。女人缓缓坐在床上。失望使这年轻的乡下女人一时发呆。
“有明天的票……可我没买。明天都初一了。春节主要过的就是三十儿和初一嘛。初二下午才到家……那……我考虑来考虑去,咱俩还不如不回去了……就在北京过春节吧!咱俩还没在北京过一次春节呀……”
女人忽然双手捂脸,嘤嘤地哭了。一年十二个月,天天弹棉花,盼就盼的回家过春节啊!这当女儿的女人太想她的爹娘了!这当母亲的女人太想她的女儿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但,她男人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呀!
她除了哭泣,无话可说……
于是男人走到她跟前,将她的头连同她的上身搂在怀里,以哄孩子那一种语调说:“别哭,别哭哇!五年里,咱们不就是这一个春节没能及时赶回去吗?听话别哭!再哭我可不高兴了!……”
女人反而哭得更伤感了。
爱女人的男人,是她的泪水的“闸”。女人本能地依赖这一点。她有时候哭,也是想试试那“闸”对她的感应还灵敏不灵敏。而爱她的男人,此时的表现则尤其温柔。他抚慰她,亲吻她,替她擦眼泪……
女人不哭了以后,男人用半截铅笔在一页纸上写着什么。那看来是一项须认真对待,反复斟酌之事。他大口大口地吸着一支烟,一会儿写,一会儿划。终于“定
稿”了,便抄清在另一页纸上。他将那页纸递给女人看。女人就也走到桌前,拿起铅笔划去几个姓名,添上几个姓名,更改一些姓名后的数字……
再以后,他们点了些钱,揣了那页纸,都顾不上换身衣服,双双赶往邮局。那时已经四点多了,他们怕邮局提前下班,很快地走。男人甚至还扯着女人的手跑了一段路。
邮局工作人员果然已在盘点业务了。但一听说他们是要往家乡寄钱。立刻予以理解。春节,使得中国人之间格外和气了。见他们取了一打汇款单,人家还告诉他们别急,仔细填,一定将他们的汇款单加进当天的业务里……
汇完了款,女人还想往家乡打长途电话。邮车已经开到小邮局的门口了。邮局工作人员已经往外拎邮包了。男人看了一眼收费电话,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来。人家又说——打吧打吧,有多少话只管说,我们等。
很少被这么和气这么友好地理解过,那话使夫妻俩心里暖烘烘的。
十几分钟后才终于有人接电话。当然并不是他们的亲人,而是在村部值班的一个老头儿。一听到乡音,不是亲人也是亲人了。妻子双手抖抖地紧握电话,不停地尽说尽说,总之是解释回不了家乡的原因,让老头儿代问自己的父母及亲人们好的话罢了。说到女儿时,女人又流下泪来……
离开邮局,他们走得从容了。男人低着头,脸上显出怏怏不乐的样子。经女人再三问,男人才说:“打了十几元钱的电话,你光说你爸你妈和你自己了,也不替我问问我爸我妈的情况,也不替我给我爸我妈拜个年……”
女人大惭,一路赔不是。
一回到“家”里,夫妻俩就开始收拾。乡下人也保持着干干净净过春节的习惯啊!“家”是哪儿都收拾干净了,夫妻俩的脸,却快变成黑人的脸了。
她说:“无论如何也得洗个澡。”
他说:“对!咱们也享受一次,去桑拿!”
于是妻子接着水管子里的凉水绞了把毛巾,马马虎虎地擦了擦自己的脸,也替丈夫擦了擦脸,就赶紧和丈夫出门了……
在马路对面,在那片楼群间,有洗桑拿的地方。二十五元一位。女人一听价,犹豫了。男人连考虑都不考虑,把钱交了。女人向人家手指的门犹犹豫豫地走去时,男人跟随着。人家大声说:“嘿那男的,你跟去干吗?男的在二楼!”
他说:“我们两口子……”
人家说:“两口子也不行。”
他曾听别人讲,北京有让两口子一起洗桑拿的单间,叫什么“鸳鸯间”。他所以肯花五十元与他的女人来洗桑拿,正是为的此种享受啊!各洗各的,那还叫享受吗?那还值得花五十元吗?
“放心,你不必陪她,有人陪她。”
男人一听这话,眼睛瞪起来了。走到门前的女人,也不由退回了一步。
人家笑了,说“女部”正有一个女人在洗着,女人陪女人,你这男人瞪的什么眼睛呀!说如果不是除夕,才不会人这么少呢!
男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边往楼上迈,一边回头望他的女人。和自己的女人一起在北京洗一次桑拿,是他五年多的日子里常常梦想之事啊!唉,唉,他沮丧极了……
“多大年龄了?”
“二十六。”
“没结婚吧?”
“结了。”
“那……生过孩子吗?……”
“生过了……”
于是坐在高台上的一个肥胖的女人,眼盯着坐在对面矮椅上的年轻的乡下女人的身子,羡慕得啧啧连声。她被盯得不好意思,只有低垂头。肥胖的女人下了高
台,坐到她身旁,自暴自弃地喃喃:“我这身子是没治了,喝凉水都长膘儿,再怎么蒸也没用。”见她低垂着头不吱声,以为她不愿理自己,悻悻地返回到高台上坐
着,以女巫发咒似的语调又说:“别看你现在身子长得这么好看,过不了几年也准得发胖,兴许比我还胖哪!我有这方面的专门眼光!”她更不知说什么好了。而那
肥胖的女人再次下了高台,连往碳热器上泼了几次水,热浪逼人。她觉得窒息,也敏感到对方其实开始嫌她,起身逃了出去……
男人比他的女人洗得还久。因为内心里暗觉二十五元花得亏,就一遍遍往头上用洗发液,往身上打皂。冲尽了就蒸;蒸出汗了又冲。总之他企图将亏了的事儿变成不亏甚而占便宜的事儿……
当他换上带去的一身崭新衣服走到外边时,他几乎不敢认自己的女人了——坐在长椅上望着自己的那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妻子吗?她头发湿漉漉的,她脸儿红
扑扑的,她整个人看去水灵灵的。她的眼睛好明亮,仿佛她连眼睛也用香皂洗过了;她的嘴唇那么鲜润,仿佛抹了唇膏似的;她换上的新衣服使她显得更秀气了;那
一双半高跟的皮鞋穿在她脚上使他看着怦然心动……
在回“家”路上,男人向女人坦白:其实除夕的列车票最好买了,但他太希望能和她在北京过一次春节了!尽管他也是那么的想家乡,想父母,想女儿……
他问:“我是不是做得太不对了呢?”
她叹了口气,依偎着他,有心责备,又那么的不忍……
一回到“家”里,她就翻出新褥单,新被罩,新枕套,一一换上。于是他们在北京这个半合法半不合法的,寒酸简陋根本没个家样的“家”,竟也变得充满了家的温馨……
她那么做时,男人从旁看着,有几分舍不得地说:“不都是要带回家乡去的么?”
女人被问得害羞起来,微微一笑,瞟了他一眼悄声细语地说:“我这不为了咱们好好儿过个春节么?”
他们相互配合着炒了三四样菜。配合得像他们弹棉花时一样默契。男人想起过“中秋”时还剩下半瓶葡萄酒,找到了,放在桌上。女人就给他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他们的“家”里没电灯。电业部门不许他们擅自拉电线。他们是一对儿在北京很安分守己的乡下夫妻,五年多的日子里一直以蜡烛照明。一只破箱盖上的蜡烛快
燃尽了——男人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房顶吊着的小篮子里取出了一个报纸包儿。打开来,是一对红烛。比较粗的一对红烛。他有次花五元钱买的为着这一天,他其实
早就在预谋了。
女人说:“两支都点上吧。”
他就将两支红烛都并列着点上了。
在两支烛光的交相辉映之下,在喝了几口酒以后,女人的脸越发显得娇俏了。男人充满爱悦地看着他的女人。就又想起他们到北京第二年夏天的一件事:那时有人主动介绍她去一家不小的饭店当服务员,说一个月可以挣五百,说还管两顿饭,他们欣然同意了。一年干下来就五六千啊!有天她还穿回了饭店发给服务员的衣服裙子,让他看穿在她身上漂亮不。当然漂亮!使她的模样看去活泼青春。可半个月后她不去了。他再三问她原因,她最后被问哭了,说一名是副经理的男人对她不怀好意。他要去打架,她跪下抱住他腿说:“咱们来的时候,不是互相嘱咐了遇事要忍的吗?……”
想起这件事,男人内心里对他的女人涌起了无边无限的感激。
当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开始在电视里播映时,这一个男人和这一个女人早早地睡下了。
在二○○○年的除夕,他们不说二○○○年,因为这个话题实在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也不看春节晚会的实况转播,因为他们没有电视。
他们在北京的这一个临时的“家”,那一时刻静悄悄的。因为他们该弹的棉絮都弹完了,不必像往日连夜加工了。
也没音乐,没相声,没歌曲,没广告介绍,没名人与主持人或名人与名人的侃侃而谈,在寂静之中,在人类已燃用了几千年之久的烛的光耀之下,只闻一个男人对他的女人喃喃喁喁的昵语,以及她唇贴着他的耳对他说的话;只有一个男人对他的女人的爱在热烈地进行着,以及她柔情缠绵地奉献给他的……
忽然,一支红烛说话了:“我们照耀着的是什么?”
它问那一支快燃尽的烛。
“两个人。”
被问的烛“老泪纵横”,以渊博的口吻回答:
“两个人在干什么呢?”
“在爱。”
“爱是怎么回事?”
“爱对人很重要。靠了爱,他们应付起那种叫穷困的命运就容易多了。”
“我喜欢照耀两个在爱着的人。”
另一支红烛插话了:“我也是。爱看起来很美。让我们将我们的烛光接近吧,让两个在爱着的人感觉到我们对他们的祝福吧!”
于是两支红烛的光首先相互吸引,渐渐的,两个桔色的光环有一段弧“吻”在一起了。小小的空间顿时明亮许多……
那支已快燃尽的烛,在破箱盖上努力将它的烛光做最后一次腾跃,随即暗淡。
它说:“我不可能继续照耀着他们的爱了,我的朋友,别了!”
它说完,淌下它最后的一行泪,烛光晃了几晃,越缩越小,缓缓地,灭了。
两只红烛的“吻”在一起的光环颤抖不已。
“我感激它。它告诉了我们爱。”
“我也是。”
它们哭了。烛泪长流。
男人和女人自然并没听到烛们的话。
在北京;在二○○○年;在这间半合法半不合法的小“房子”里;在静悄悄的氛围之中;在吻合着的烛的光环的照耀之下;那男人和那女人的爱,是他们自己为自己举行的庆典……
是他们除夕夜至高的享受……
描写春的抒情散文
1、姑苏区位于长江三角洲,太湖流域,地处历史文化名城苏州中心,2012年撤沧浪区、平江区、金阊区3区而置姑苏区,总面积85.1平方公里,常住人口95万,下辖17个街道。
2、阊门
阊门内城门临阊门大街(今西中市),上有城楼,类似盘门城楼。外城门靠吊桥,瓮城为长方形,瓮城内另有套城,并还有南、北两个童梓门。1934年仿金门罗马式建筑改建城门,改建后的阊门共三门,中为车行道,两侧人行道。阊门水城门则在内城门北,跨下塘街河,解放初尚有木栅门,五十年代拆除,现仅存水城门基础。水城门外的石级梁桥聚龙桥,七十年代初改成了水闸。
3、平江路双桥
平江历史街区位于苏州古城东北隅,面积约为116.5公顷,距今已有2500多年历史,是苏州古城迄今保存最典型、最完整的历史文化保护区,与宋《平江图》基本一致。仍然基本保持着“水陆并行、河街相邻”双棋盘格局以及“小桥流水、粉墙黛瓦”的江南水城风。街区内有世界文化遗产——耦园,人类口述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昆曲展示区——中国昆曲博物馆(全晋会馆)。
4、山塘街
山塘街是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始建于唐代宝历年间,公元825年白居易奉命到苏州任刺史。上任不久,他坐了轿子到虎丘去,看到附近的河道淤塞,水路不通,回衙后,立即找来有关官吏商量,决定在虎丘山环山开河筑路,并着手开凿一条山塘河。它东起阊门渡僧桥附近,西至虎丘望山桥,长约7里,故俗称“七里山塘到虎丘”。这条河在阊门与运河相接。在河塘旁筑堤,即山塘街。山塘河的开凿和山塘街的修建,大大便利了灌溉和交通,这一带成了热闹繁华的市井。苏州百姓非常感激白居易,他离任后,百姓即把山塘街称之为白公堤,还修建了白公祠,以作纪念。
5、拙政园
拙政园位于江苏省苏州市,始建于明正德初年(16世纪初),是江南古典园林的代表作品。与北京颐和园、承德避暑山庄、苏州留园一起被誉为中国四大名园。拙政园位于苏州城东北隅(东北街178号),截至2014年,仍是苏州存在的最大的古典园林,占地78亩(约合5.2公顷)。全园以水为中心,山水萦绕,厅榭精美,花木繁茂,具有浓郁的江南汉族水乡特色。花园分为东、中、西三部分,东花园开阔疏朗,中花园是全园精华所在,西花园建筑精美,各具特色。园南为住宅区,体现典型江南地区汉族民居多进的格局。园南还建有苏州园林博物馆,是国内唯一的园林专题博物馆。
6、狮子林
(1)狮子林始建于元代至正二年(公元1342年),是汉族古典私家园林建筑的代表之一。属于苏州四大名园之一。狮子林同时又是世界文化遗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1级旅游景区。
(2)狮子林位于江苏省苏州市城区东北角的园林路3号。平面成东西稍宽的长方形,占地1.1公顷,开放面积0.88公顷。因园内“林有竹万,竹下多怪石,状如狻猊(狮子)者,又因天如禅师惟则得法于浙江天目山狮子岩普应国师中峰,为纪念佛徒衣钵、师承关系,取佛经中狮子座之意,故名“狮子林”。另外在北京圆明园、承德避暑山庄中则各有一处仿建。
7、沧浪亭
(1)沧浪亭,是一处始建于北宋的中国汉族古典园林建筑,始为文人苏舜钦的私人花园,位于现苏州市城南三元坊附近,其占地面积1.08公顷,是苏州现存诸园中历史最为悠久的古代园林。园内除沧浪亭本身外还有印心石屋、明道堂、看山楼等建筑和景观,全园布局,自然和谐,堪称构思巧妙、手法得宜的佳作。与狮子林、拙政园、留园列为苏州宋、元、明、清四大园林。
(2)1982年列为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2000年作为《世界文化遗产苏州古典园林增补项目》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2006年被国务院列为第六批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脸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混沌天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呤也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的。
春天必然会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若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扰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只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纱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侯,他们决定将嘴撅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的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只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它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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